“如今东陵国刚经历过内乱,不仅有西祁国南越国在旁虎视眈眈,那余孽秦熠也随时会率兵攻来。还请国师大人教我,究竟该如何开启地宫,取出里面的镇国宝剑。”
新任东陵皇自认已经把姿态摆地足够低,也足够尊重国师了。
可他那番话说完,面前那身披黑袍的国师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冷眼睨着他,根本没有要开口为他解惑的意思,只漠然扫了一眼那依旧紧闭的地宫石门,嘶哑的嗓音漫不经心地说着。
“没有东陵国皇室血脉的鲜血来开启地宫的大门,要进入地宫,可是要花费不少功夫。陛下既然如此无用,皇陵开启之后,就算是拿到了那镇国宝剑,你就真的能坐稳这东陵皇的位置了吗?”
“莫说那西祁与南越,只说那秦熠,他若是当真率兵打回来,陛下,你觉得凭你……就算那镇国宝剑也被你握在手里,你觉得你是秦熠的对手吗?”
“你当时可是狠狠捅了他一刀,他福大命大没死,那你呢?他若是一剑捅到你的身上,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新任东陵皇的身子狠狠一颤,他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后槽牙都几乎要被咬碎了,最终还是屈辱地闭上了眼睛,双腿一弯,膝盖重重落下,身子跟着匍匐了下来,额头结结实实磕在地上。
“求国师教我!求国师救我!只要能取出镇国宝剑,镇住我东陵国国运,保我东陵国不衰……我对天起誓,只要我还在这皇位上一天,我必对国师大人言听计从,若有半分背叛违逆之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样才对。”
黑袍国师的唇角总算有了些许笑意,他抬手掀开头上的兜帽,那张脸完全露了出来,赫然是夜黎的面容,只是面色惨白,皮肤也没有了光泽,与其说是个人,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具干尸。
“你总要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你这皇位到底是靠谁坐上去的,以后又该依靠谁,日后才能在这皇位上真正坐地稳当。”
新任东陵皇根本不敢抬头,继续跪伏在地上,沉声应是。
夜黎也没有再看他,径直走到地宫门口,抬手扯开了身上的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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