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寺院里都是男子,平日里是不会踏足您这院子的。主殿那边每日都有僧人值守的,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或是有什么吩咐我们去做的,还要劳烦您去主殿那边交代我们一声。”
“只要不违反寺中戒律,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帮您安排。”
“好,劳烦小师傅了。”
苏识夏和那僧人客气了两句,跟着状似无意地随口问了句,“我来之前,听说国师大人也要到这法华寺中来为东陵国祈福,不知国师大人现在到了没有?我这一路走来,好像并没有看到他。”
“回王妃,国师大人已经到了。”
那僧人回道:“国师大人要比您早到半个时辰,他身上有伤,需要静养,进了禅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国师大人早料到您会和秦湛小少爷一起过来,我们本来是想要安排秦湛小少爷和国师大人住一个院子的,还是国师大人特地交代,让我们单独为你们母子两人另外收拾了这院子出来。”
那僧人说这话,只是为了捧夜黎一句,暗赞他的心思缜密和这“未卜先知”的本事。
可苏识夏听着他那话,心里却不由微微一沉,果然是让她猜着了。
夜黎是早算准了她不放心小秦湛一个人过来,一早就料准了她的反应,或者该说……她会陪着小秦湛过来,本就是他算计的一环。
这种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被人拿捏的感觉让苏识夏心里分外憋屈,可她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来,甚至还顺着那僧人的意思,顺嘴夸了夜黎两句。
那僧人随后仔细和苏识夏交代了住在寺院里的各种规矩和禁忌,之后又着重讲了之后三个月的安排。
斋戒礼佛什么的都不用说了,寺里早就一套安排好的流程,只需要小秦湛每日跟着他们做就行了。
“最主要的是今晚。”
那僧人道:“按照规矩,明日起正式开始斋戒,在那之前,需要洗去尘垢。”
“按理说,今夜该是我们带着秦湛小少爷去往寺院后山中的温泉池沐浴……”
那僧人的话刚说了一半,小秦湛已经想起了苏识夏之前对他的叮嘱,不用苏识夏吩咐,他就立刻用力抱紧了苏识夏的腿,扁着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道:“不要,我不要你们给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