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
苏识夏强忍着上药的痛楚,嘴上毫不饶人地怼了回去。
“你现在或许是不想杀我了,可你昨天让人对我用杖责的时候就是想要杀了我!这可是昨夜你亲口说的,别想不承认!”
“我明明无罪你却打了我一顿,这就是你的不对,这事儿我可是还和你记着账呢!”
“昨夜你屋子失火,可是本王将你和秦湛救出来的,我错伤你一次,救你们两个,扯平了。”
苏识夏不服气地扭头瞪他,“账哪儿是你这么算的?说到底就是你们秦家的人要害我们,你救我们不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你给谢嫣解毒也是理所当然,那一千两的诊金可以免了。”
“你敢!”
一听秦熠要克扣她的钱,苏识夏立刻就不干了。
她扭过身子来要和秦熠好好讲道理,可刚转过身来,秦熠便掐住她的下巴将一粒丹药直接塞进了她嘴里。
“解药。”
他说着将手里那伤药盖子盖好,将药罐塞进她手里。
“那一千两诊金稍后本王会让人给你送来,从现在起,我们扯平了。”
秦熠说完径自从苏识夏身边经过,踏上台阶便出了浴池。
苏识夏咽下解药,垂眸看着手里的药膏,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她之前明明觉得她和秦熠之间的仇怨应该是不共戴天的啊。
可被这狗男人说的怎么……好像跟彻底没事了一样?
苏识夏还在想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秦熠被绕进去了。
走出浴池的秦熠已经取了一件袍子披到了身上,要离开之前,他状似无意地随口又问了句。
“你之前说,被杖责之后有很多事情你都不记得了,这话可是真的?”
“骗你干嘛?”
秦熠居高临下地站在浴池边,苏识夏不想被他看光,索性缩着身子躲在水下,只露出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