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墟老祖感觉到自己的认知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哪怕他曾经屹立万界之巅，也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逆天的情况！

“没错，我是有能力带走镇世碑的。”

唐天看着白墟老祖，缓声说道：“我不知道带走它之后，会不会对您产生什么影响，但我是必须要带走它的。”

“所以，我需要提前跟您说清楚。”

“我并不想做那种得到了便宜，然后又卸磨杀驴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洪亮的笑声，忽然响彻整个山谷。

“哈哈哈哈...”

白墟老祖须发飞扬，仰天大笑。

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畅快和释然。

好一阵子之后，他才回过头来，用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看向唐天，道：“我以为，我会永远困在镇世碑之中，再也没有办法逃离这个囚笼了。”

“但是，上天竟然在这片天地崩溃之前，送了你这么一个后生，来到了这里。”

“这是它在垂帘我么？”

“还是说，它认为折磨了我百万年，已经足够洗清我所犯下的罪孽了...”

“哈哈哈哈...”

白墟老祖看起来有些癫狂，似乎沉浸在了某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中。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存在，如此失态呢？

通过他的话语，唐天只猜到了一个答案。

等白墟老祖宣泄了好一会儿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之后，唐天缓声说道：“难道...我拿走镇世碑，您就能脱离禁锢，重获自由了么？”

白墟老祖眸光明亮，看着唐天，先是摇了摇头，但随即又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不算错。”

“我的意志从进入镇世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和它、和这个世界，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任何办法离开。”

“但如果你从这个世界拿走了镇世碑，那我的意志，也会随着这个世界一起葬在混沌之中。”

“可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脱离禁锢，重获自由呢？”

“百万年了啊，我在痛苦和折磨中挣扎了百万年。”

“死亡，早就已经成为了我最大的奢望。”

“后生，你可明白？”

白墟老祖的喜悦，是发自于内心的，完完全全流露在了表面。

唐天则是内心微叹，与其在孤寂和痛苦中长存，死亡的确算是一种解脱了。

“如果您是这么想的，那我可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