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为何还没有消失呢？所谓的异象之力，是需要施术者源源不断的提供法力支持才能维持的，你现在已经停止了提供法力，按理说，维持我这副灵体状态身躯的能量因子也该很快寂灭才对，但是并没有，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因子，需要很久才会熄灭，这就很奇怪了，离开了本源法力池的供给，能量因子就像是离开了大海的一滴水，应该很快随风消散才对，但是现在却没有……”

大梵天似笑非笑打量沈凌光，美眸之中闪过道道神光，仿佛要将沈凌光的秘密看个透彻。

沈凌光眉头一皱，打断了大梵天的话，开口说道：“你是想说我是先天至高领域者，施展的一切术中能量因子皆有至高之力支撑，所以可以长久不熄灭？没错，我承认，我就是至高领域者。”

“果然！先天至高领域者诸天万界自古以来极其的罕见，但也不是没有，令我在意的是，你是不是法则境界与造化境界都达到了至高领域？”

大梵天眼睛微眯道。

“你猜？你问的太多了，现在我是主人，不要造反。”沈凌光瞪了一眼大梵天。

大梵天美丽的面容闻言，顿时微微抽了抽，差点发飙暴走，好在良好的素养让她忍住了。

“你说话还真是气人，看来，苍茫界还真是很特殊之地，居然一个时代，孕育了两个至高领域者，正常而言，一个大界，一纪元最多十个至高领域者，你所在的地方，对比大界，如同沧海之中的一滴水那般渺小，你说，一个大海原本两百万年只会出现十条鲸鱼，现在一个水池里面，却在短短时间内出现了两条鲸鱼，这还是本座接触到的，或许你所在的这个世界，还有其他至高领域者隐藏着，你说，这个你所在的这个水池正常吗？你所在的这个人间宇宙，这颗修行星球，正常吗？”

大梵天目光炯炯盯着沈凌光，打了一个很生动的比喻。

沈凌光闻言动容了，道：“你说的除我之外的那个至高领域者是谁？是江轻眠？对啊，我七十年前施展过九逆大梵天，与江轻眠对决过，不过我当时失去了意识，不清楚具体情况，如果你当时就是神魂灵体的状态，应该与江轻眠对决过，你输了？所以你确定江轻眠是至高领域者？难怪！”

沈凌光眼神明亮，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难怪在冥夜古河的百年时间，他在法则境界，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江轻眠，甚至觉醒混沌体之后，也只是与江轻眠平手，平手也感觉是江轻眠留手的，尽管早有猜测江轻眠就是法则境界的至高领域者，可是这次，终于算是实锤了。

得到了大梵天的亲自认证。

“那个女娃叫做江轻眠？她确实是至高领域者，不然不可能在我手上过招，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第一我没有败给她，是你自己晕了，我操纵你的法力池为我灵体提供能量，后来你的法力池枯竭，我不得不消散，不过那女娃能够与我打那么久不败，还重创我，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提及江轻眠，大梵天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那你当年灵体消失之前，与江轻眠的战斗，谁占据上风？”

沈凌光问道。

他记得当时他醒来之后，江轻眠断了一只手臂，身负重伤，罕见的那般凄惨。

“你觉得呢？本座纵横万古，只输给过你！不过那女娃当时似乎……应该不可能。”说到这里，大梵天摇了摇头。

随后，大梵天扫了一眼沈凌光。

目光之中夹杂些许复杂。

“无尽岁月下来，已经记不得何时，遭遇过败北了，沈凌光，你的名字本座记得了，本座已经帮你消灭了敌人，现在，本座便将离去，未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你解开异象灵体吧。”大梵天让沈凌光解除异象之术。

这需要沈凌光意念闪动才行，不然的话，一时之间，她也离不开此地，只能等灵体内的能量因子熄灭才行。

“呵呵，你倒是提醒了我，现在放你离去，你的本尊会不会就知道了这里的一切，万一你来报复我怎么办？你当我是傻瓜啊？不行，绝不能现在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