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方式并不光彩，但波西还是使用了。

不是他恶毒，而是他太希望莫西加入他们了。

在波西眼中，莫西就是将来的半神强者，是组织未来的守护神。

莫西笑了！

她笑得很可爱，像是在笑面前的一个傻子。

而这样的莫西，在波西眼中，就是不可理喻的。

“难道她不知道能得到半神级别的魔法师指点，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吗？”

“还是说，她以为我在说假话？”

莫西的无声微笑，不得不让波西胡思乱想。

很久之后，窗外有清风徐来。

莫西渐渐收住了笑容，她扭头，看向窗外比平常拥挤的街道，说了句让波西听不懂的话。

“魔法师阁下，你从酒馆和街道上那些行人脸上，看到了惊慌这样的情绪吗？”

波西愣住，扭头看向街道，感知周围的一切。

“快来看，快来买！刚蜕下的牛头人牛角，可打磨成器物，也可磨尖做武器，机会不是天天有，该出手时就出手，错过了今天，明天价格翻倍！”

“走过路过，机会不要错过，新鲜的烤虫卵和炸得焦脆的虫条，配上烈酒，拿个公主也不换！”

“听说了吗？黑耀城那边发生了虫灾，大片大片的蝗虫来袭，将今年的粮食都给啃食一空。”

“听说了，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蝗虫啃粮食，咱们就吃炸蝗虫呗，一点都不亏。”

“……”

对于一个大领主来说，当他放出感知时，周围的一切都是无法逃避他的捕捉的。

叫卖的摊贩，聊天的路人，做任务的佣兵，以及酒馆里的酒客……波西在他们脸上，真的没有感知到灾难降临前的恐惧和慌张。

“魔法师阁下，你可能不了解阿托斯界，不了解我们黑荒部族。”

就在波西收回感知时，莫西的话再次轻飘飘传来。

“在十几年前，我们这片大陆是存在黑暗潮汐的，冬季会有无数的黑暗生物来袭。”

“你知道吗，对于那些弱者来说，那就是灾难，大陆上很多部族和势力，就是在黑暗潮汐中消亡的。”

这是事实，也是故事。

黑荒部族那些来自北方的老人，经常会给部族的小崽子们讲说北方的冬天，讲说那些黑暗生物的恐怖。

在莫西和玄罗尔都还是小崽子的时候，他们就听了太多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