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身体的一切将得到刷新,无论是脑子还是药效;因此记忆也将再次浮现,但在庞大的记忆量里,有着太多接受不了的信息,所以大脑重启时会以睡眠作为缓冲,再筛选出所能接受的记忆,请不要感到害怕,因为这是一个自设的保护机制…”
“在恢复记忆期间,会根据相似的记忆而产生短暂的‘触景生情’从而让身体有所反应,这个过程是随时间直线上升的,达到一个峰值后会再次昏迷,这时候就是从体感转换成记忆经历,之后就是随时间直线下滑,也就是从记忆经历转换成体感,不过具体的时间,跌宕次数,不是很明确。”
看完,寂滨就把书猛然一合,再次随着一阵黑雾消失不见。
“原来你让我这么做是为了触景生情恢复记忆呀…”安塔稍作思考的轻声道。
“嗯…不然也想不起来有写过日记。”寂滨直言不讳的温和回答。
“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了,让你恢复到能接受过去所有记忆!”安塔顿时两眼放光,信誓旦旦的说道。颇有种因为好奇与新鲜,想把游戏打通关的感觉。
“…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时刻保持这种活力的。”对于安塔的动机与目的,寂滨实不知,但也不想过问。
此刻,走在前面的芙兰后槽牙迎来了高端局:“可恶啊…!我还在这呢,调情就算了,好歹把我也加进去啊…!”表面不动风云,心里却已因嫉妒跟愤怒搞得面目全非。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一处田园风格的小屋。
一间简单宽大而古朴小木屋,屋前右边有着一口蓝石色的老井;再远些就是两块菜地;最外面的是湿棕色的栅栏。
中间的昏黄小道上有着一张木制摇椅,上面坐着个老头,只见其穿着简朴,单薄的蓝短袖,黑短裤,卷圈而乱糟糟的白发,扎辫的胡须长二尺,脸上乎着大蒲扇,两脚穿着对人字拖。
年迈之龄却鹤发童颜,少有鱼尾纹与褶皱,身躯健硕甚至壮硕,也是老当益壮。面部线条柔和,五官端正,仪表从容,仪态祥和,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来回摇晃,享受着午后的惬意与闲暇,感受和煦的轻风与幽静的自然。
嗯…不因岁月而沧桑,不因年华而苦恨,不败时间闲自得,这般迟暮之年,好不让人羡慕。
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任何人都会不由升起一股尊敬…
“老壁灯!你什么时候死啊!好让这房子当遗产送我!”
“……”“……”
寂滨的一声大吼打破了祥和,也让安塔跟芙兰蒙圈的看了过来。
三人已走到了栅栏门前,而这门出奇的大敞着。
好似被这一声大吼吵醒清梦,那老人家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后两手搭在扶手上,缓缓起身,眼神惺忪的打量几人,但最后还是跟寂滨搭了话:
“嗯…寂滨啊…你,过来一下。”温和而充满磁性传来,祥和的面孔好似上帝…
寂滨倒也没说什么,耸了耸肩,踱步走上前去。
老人家的眼睛稍稍眯起,略带了一丝严肃。
“嗯…这次看起来精神多了,下次要不染个黑发?”老人家缓和说道。
……
“额…这位老人家…他是谁呀?”安塔稍有一丝汗颜的礼貌问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就是巴别塔的塔主…啧…”芙兰两手交叉抱身,面色微凝,稍有一丝不情愿。
……
“啧……染发的事以后再说,先帮我把扎几针…”习惯性的右手摸着脖颈,稍有急促的说道。
闻言,老者眼神一凝,稍有肃穆道:“你又死了一回?”
“那不然呢?”摊手耸肩的随意回答。
目光深深看了寂滨一会,随后两手搭肩,略显深沉道:“做我的孙子吧!这样你就能在这片大地上浪了!”
“……”“……”“……”
……
空气顿时凝固,气氛顿时安静,现场弥漫起了尴尬。
“不当,滚,趁早放弃这念头吧你。”两手外推老者搭过来的两手,连连后撤两步。
“别嘛,再考虑下!”说罢,便走上去一步,但寂滨也后撤一步。
诶!你进,但我就不让你进!你退,我就进!但我就在安全范围内蹭蹭不进去!寂滨想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