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床多大,她睡觉时从来不躺在正中央, 一般都只睡一边,怀里抱着一个玩偶,把腿搭在上面。
他以前调侃过她的睡姿, 结果差点被赶到客厅睡沙发。他抱着她说:“你这是‘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行了吧。”
小姑娘觉得这还算是句夸人的话, 所以他才保住自己的床位。
陈望洲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他看着空出的那一侧的床位, 隐隐觉得这个地方就是属于他的。
他踏进卧室,放慢脚步,绕到床的一侧,把悬到床下的被子往上抻了抻。结果这么一动,她就醒了。
程落睁开惺忪的睡眼,迟疑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陈望洲轻捏了捏她的脸,温柔地说:“吵醒你了?”
人的第一反应往往都是最真实的,刚睡醒的程落,脑子里没有那些猜想与怀疑,只有对他的想念。
她把双手伸出来,摆出一个索要抱抱的姿势。他顺势弯下腰,把她拥入怀中,低头嗅着熟悉的香味。
程落在落进温暖的怀抱的那一瞬,大脑有片刻的宕机,然后不好的想法接踵而至。
她推了推他,然后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你不是得忘了我?这几天都干什么了,也不想着联系我。”
“没干什么,接了一幅画,有点忙。”
程落说的是实话,这两天,她白天一直扎在工作室,晚上和赵霁月去酒吧玩儿。
王炳说的挺对的,酒吧就是得蹦迪才爽。
“那辛苦我们落儿了。”陈望洲揉了揉她的头发,开始解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