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没吭声, 在心里恶狠狠地数落了他一圈。
他这人,没少套路她,可每次都坦然承认, 让人连骂他的话都说不出口。
程落不禁想:坦荡又卑劣,怎么能有一个人贯彻得这么好?
当年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 如胶似漆。从摘下禁果的那一刻,他发现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邪念, 想牢牢地把她拴在身边,寸步不离。
那阵子,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家里人,然后带她回景苑住。
晚上洗完澡,他习惯性地掀开她的被子,吻上她的唇,给她带来欢愉,然后顶进她的身体里。
每次结束后,程落的身上都黏糊糊的,整个人像是个小刺猬,不让他碰,他去牵她的手,碰一下,她就缩一下。
一般情况下,得缓了一会儿,她才让碰,他才能抱着她去洗澡,洗干净后两人就睡在隔壁卧室。
他很喜欢抱着她睡,可刚开始她总是不习惯,除了心里有着禁忌关系的那层隔阂,还觉得两人贴在一起抢那一亩三分地的氧气很没必要,所以经常裹着被子往床边挪。
可她挪一寸,他就追一寸。
最后她没办法了,戳了戳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三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追着我睡?天太热了。”
她说的还算委婉。
陈望洲那时候很要面子的,尤其是在床上,人都明确了态度不想和他抱着睡,他总不能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睡。
那时候是夏天,天热,室内开着空调,程落裹着蚕丝夏凉被睡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