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钱云锦就从楼梯上下来了。
二人到家的时候,她正在抄写《金刚经》,修身养性,抄完才下来。
“我看看谁不好好喝?”钱云锦坐在沙发上,看了眼程落,“好好喝,喝了病就好了。”
程落也能理解陈家人对她发个烧大惊小怪的行为,毕竟那年她真差点儿烧死,在长辈眼中,她有前科。
她抬眼看了下陈望洲,他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她闷头喝了一大杯可乐姜汤,喝完还打了个嗝。
程落擦擦嘴,“奶奶,三哥也得喝一点儿,我怕我传染给他。”
钱云锦怎么可能听不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也不知道两兄妹闹什么矛盾了,只抬抬下巴,顺着程落的话,让陈望洲也把姜汤喝了。
在陈家长辈眼中,这些年,两兄妹磕磕绊绊熟起来,感情胜过亲兄妹,他们还挺欣慰的。毕竟程落刚来家里的时候,陈望洲态度不咸不淡的。他那时候二十一,家里主要怕他把程落带坏了。
两兄妹打打闹闹也是常态,可毕竟程落不是亲生的,还是个女孩子,年龄又小,家里多少会偏心一些。
程落看了眼陈望洲,挑衅地眨了眨眼,她喜欢在小事上跟他唱反调,用来报积压已久的仇。
钱云锦抬手摸了摸程落的额头,“应该是不烧了吧。”
程落乖巧地点头,“不烧了,奶奶。”
“不烧就行了,感冒了得多休息,不能总是忙工作。”
“我也没怎么忙工作。”
程落觉得画画于她而言不是工作,更是一种兴趣,一种从小到大的陪伴。她爱画画,希望自己的画得到大家的喜欢,但又不想过分物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