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沉默了几秒,笑着说道:“我爸妈不在你们家工作了。”
拙劣的借口。喻枫知道真实原因并非这样,否则他们一家没必要在一夜之间消失,这么多年来一点踪迹都没有。
喻枫讨厌逃避,无论发生什么事,逃避必然是最糟糕的解决办法,但现在他却没办法把这么多年积攒的怒气发泄到边月身上,因为他也正在逃避的旅途中。
沿途的山慢慢褪去,枯黄蔓延在田野上,破败的稻草人孤零零的站在荒芜中,没有衣服,几根烂布条在空中飘荡,乡间无边萧索的旷野无可奈何的散发出令人忧伤的气息。
直到进城情况也没有好转。喻枫没有来过这些地方,整个县城被上了一层淡黄的滤镜,似乎哪里都积满灰尘,一切都显得格外陈旧,空气中隐隐飘荡着生畜粪便的味道。
但边月好像见惯了这些场景,并没有露出不适。
“你经常一个人出来旅行?”喻枫问她。
“算是吧。”
“为什么?”喻枫的语气变得有些偏激,“有什么意义吗?”
“刚开始是期待有意义的,期待变得更深刻,更开阔,甚至找到人生的真谛,”说到这儿边月自嘲的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甚至有时候会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