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兰用北冰洋的酒瓶捂住脸。
她从不会哭,也不想扫兴。
说真的,她很少和人聚集起来一起谈心。
繁忙且内卷的工作,充斥着她所有的生活。
她被家里人当做“人人称羡的精英”和“人生赢家的标杆”培养着。
只要“向外”做到极致,生活到工作都一丝不苟。
其实非常内耗,生活稍微失去规律,就会疯狂自责的程度。
现在,她和同龄的姐妹,一起谈谈心。
喝酒,抱怨一下台里的领导,讲讲喜欢的书籍。
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
原来脱离了金钱和名誉的压力,居然能这么轻松愉悦。
姜芷兰:“我考虑一下。”
钟佳尧笑着说:“我们几个啊,绝不会给你丢脸。最丢脸的那几年,已经熬过来了。”
“我记得,四年前,我们乐队是六个人。”
“第一次在北京工体演出的时候,座位还没满。”
“是啊,当时,我们几个贷款上百万,自费举办的演唱会。”
“那天啊,天降暴雨,我们舞台装造很廉价,披着着80,90后六一儿童节的彩条装饰带,就这样上场了。”
楚诗哈哈大笑:“我记得呢,最后满舞台都是亮晶晶的碎屑,还是我们自己清理的。”
“还不是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