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那天在缦合北京的宅邸里。
她眼睫卷翘,温柔宁静地坐着看书。
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身后是冷灰色雪水凝结的暗色羊毛挂毯。
只有她披肩的那一抹红。
但今天不一样。
从他的角度。
姜蝶珍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钻戒,光焰绚烂。
那一刻,仲若旭的目光定格在戒指上面。
他的眼神停顿了很久。
景煾予和他终究是不同的。
他哥从来都一丝不苟。
对一个人在乎,就能好到极致。
也许对很多男人来说。
婚姻只是一种拖延时间的承诺。
仲煾予能共情贺嘉辛。
极度自律的人,往往要对自己残忍到极致。
棠礼是贺嘉辛唯一可以使用本性放肆对待的放松之地。
而景煾予从来都不需要用女人逞威风。
谁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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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贺嘉辛才从景家出来。
车开上长安街。
夜色黛黑。
承天门前已经挤满了游客。
他们热烈兴奋地,往升国旗的地方奔跑着,往广场中心追逐而去。
人人想要站在一个好位置,观看国旗在清晨冉冉升起。
贺嘉辛下来抽烟。
他把玩着打火机,让司机把车停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