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也封闭在了故事里。”
“故事里的男人,个个软弱无能,只会玩女人,不负责任。”
仲若旭转过脸来:“你别对我小叔有什么滤镜。他也是一样的。”
“你这——”贺嘉辛笑了:“诗人!得了,你别连我一起骂啊,我可招架不住。”
《长恨歌》是这样说的。
“女人是一点政治都没有,即便是勾心斗角,也是游戏式的,带着孩童气,是人生的娱乐。女人的诡计全是从爱出发,越是挚爱,越是诡计多端。那爱又都是恒爱,永远不变。”
仲若旭找了个墙角,懒散坐下:“很可笑吧。所以小叔对勖玫也是这样。父权主义的上位男性视角,觉得在他拥有的社会资源里,她是可供挑选的物件儿。”
“贺嘉辛。”
“所以那个走丢的女人,对你而言也是物件儿吗?”
贺嘉辛含混地笑了,“你这话说得——”
他很快反应过来。
仲若旭没有开玩笑。
虽然他的语气很讽刺。
但他就是想让贺嘉辛想清楚。
那些相伴生活下去的言论里。
到底是主人对待宠物般,居高临下的宠溺和照顾。
还是真想和她,相濡以沫,琴瑟和鸣。
男权社会的爱情,只是笼在女人眼前的桃色迷梦。
他可以一巴掌,把她兀自耽溺的梦想打碎。
也可以守护她的梦,成为她的骑士。
“你哥,他对姜蝶珍——”贺嘉辛欲言又止。
“很珍惜,也很重视。”
仲若旭自嘲道:“这些都是我哥教会我的。他没时间和你讲道理,你要自己想清楚。”
他接着说:“我懂得好像很晚,晚到我心仪的女人,已经属于别人。甚至开始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