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化验报告的时候。
棠礼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她沉默着。
在姜蝶珍的陪伴下。
棠礼终于开口,询问眼前戴眼镜的女医生:“你好,谢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现在怀孕十八周左右,还可以流产吗。”
谢医生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流产手术只适用于怀孕14周之内的女性,手术也有一定的风险,容易子宫穿孔,破裂,你已经流产过几次了,子宫内壁很薄,危险性比较大,我这里不太建议。”
女医生见过太多有各种隐情的患者,说话还是礼貌温柔的:“你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很容易漏吸和异常出血,而且这次流产以后,可能下次想要自然受孕,就比较难了。”
姜蝶珍闻言,拍了拍棠礼的手指。
她察觉到对方的手指已经攥紧到骨节泛白。
于是她示意对方,再掐下去的话,手指会被指甲划破。
姜蝶珍轻柔询问道:“那您的意思是,不建议手术了。”
谢医生言简意赅地说:“理论上,是这样。”
棠礼在弥散的消毒水味道中,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怀孕了。
她没办法马虎对待。
她已经三十多了,不能和前几年时的懵懂年轻小姑娘一样。
可以随意挥霍青春,不考虑未来。
棠礼把手放在小腹上,眼睛里雾气弥漫,声音模糊又坚定的说:“那我还是把它生下来吧。”
医生不置可否,可能同为女性。
她神情里也有微微的隐忍:“你要做好对孩子负责的准备。”
“我知道的。”棠礼低声请求道:“我可以在再看看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