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廊中循环流淌。
远处的小喷泉,发出沙沙的声响。
景煾予走的这侧,是路灯暗影。
而景荣光,沐浴在路灯里。
正如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筹码也在明面上。
他已经雪藏了勖玫,宛如穷途末路的赌徒。
而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子侄,容色沉晦,不在光下,不让他窥探半分。
景荣光:“人的自私贪婪是社会性,并非生物本性,是来自文明的驯化。我很清楚我是出去挡风口的,若是不留住这堆古玩,没有我身先士卒,只会让你和四哥更加担心。况且我的客户名单里,那帮人大有来头,被查了对谁都不好。”
景煾予笑着听完了他的条件。
他淡道:“你能跟我谈的筹码太少了,五叔,下次见面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今年过年呢,你还可以继续许许愿。兴许明年,是我给你压岁钱了,也说不准。”
景荣光自身权力已然很大。
听见他这句话,心尖也颤栗了片刻。
他揣摩了对方的意思太久,久到景煾予已经不耐烦了。
“你总是用客户谈条件,会让和你做交易的人,觉得你狐假虎威。我提点你一句吧五叔。弗朗斯的政治学中说,依靠贵族的帮助获得最高权位,要比依靠平民的帮助成为君主的人更难保住位置。因为他会发现置身于一帮自以为和他不相上下的人之中。因此,他不能随心所欲地操控他们,更不能按己所愿地管理他们。和你交往的那群人,哪一个怕你?”
景煾予轻描淡写地扫了景荣光一眼。
“想靠那批文玩,牵制住上头的人,太过肤浅。五叔你知道,为什么被举报的是违建,不是走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