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穿过芦苇和蒿草,涉水赴死。
“放开我。”
“为什么?”
他用虎口掐住她的下颌,逼她抬起眼睛和他对视。
姜蝶珍反抗不开,细白的牙齿咬在他的手指上。
景煾予吃痛,依然面不改色。
他就这样淡薄地任由她咬他的手臂。
北京机场的飞行航线在头顶,有飞机的桨翼在头顶轰鸣。
两人的呼吸,在狭窄的车厢里细密萦绕。
半晌,景煾予就着昏暗光线,懒怠地看了一眼他满是咬痕的手臂。
他淡淡哼笑一声:“姜蝶珍,我有没有告诉你,要学乖点。”
“牙这么利,除了我,谁要你?”
她的眼睛布满泪痕,但是漆黑又倔强。
仿佛这段时间以来,全部积压的情绪都被释放了出来。
“我一直很乖。”
“都怪你。你不喜欢我,也不需要我。”
她察觉到唇齿间的血腥,依然没有停下。
原来能和他的皮肤接触,都是一种热望。
没有人知道婚姻的催化剂下。
她多么崇拜并渴望着他。
这些充斥着妒忌和妄想独占他的愿望。
恍若划破天际的航线云,在夜色中激越出现,又卑微消散。
无人知晓。
她把小小的脸覆盖在他的臂弯中,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好委屈,再怎么身体接触,依然委屈到浑身颤抖。
明明什么都不在意。
明明下定决心,要淡淡相交,让他不能完全地得到整个自己。
可是为什么这么不满足呢。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了,我要回家,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