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觉得自己特殊, 认定善良努力,就会被上天优厚对待。
可她实在看不真切景煾予。
为什么能在情潮翻涌时, 保持理智, 让她做戏。
他在她面前。
刚说完, 簪缨世家,家风清正,尊重艺术和灵魂。
马上就能用演戏做名义,把她抵在墙壁的阴影处, 吻得呼吸凌乱, 清醒全无。
这算是尊重吗。
姜蝶珍苛尽一切办法。
想要博得姥爷的喜欢。
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仔细思量起来, 不也是为了他吗。
可留下好印象, 怎么也不会是:浑身痕迹被男人抱进去, 就像凭借身体和情.欲, 摄走景煾予魂魄, 迷惑人心,勾缠得他要违反家规,只想着风月情.事的妖精。
她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也不要把那个人拉下来。
到泥泞里去,被诟病。
两人行至深处。
院落真有种揉春、翦雪的意境。
宅邸里,堆着钟乳石砌。
湖面菡萏的影子残而不乱, 薄冰下水草澹澹飘摇。
“散了。”景煾予把她往怀里一搂。
光线昏柔,他的手勾起姜蝶珍耳际一缕散落黑发, 耳指抚到耳际。
他抬手,帮她把刚才拨歪的珍珠耳坠,戴正。
再开口之际。
景煾予的声音,多了一种朦胧入画的缱绻。
他说:“我明知道,你为了会面做了很多准备。学造纸,还特地亲手为姥爷做了一盒小糕点,是我坏,弄乱你的仪容。”
——还弄乱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