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了太多。
仿佛景煾予的出现。
料峭冷风散尽,春光到处,梅英初绽。
她口中苦涩的凤凰单枞,都变得甜润了起来,唇齿流香。
虽然那人没讲。
但姜蝶珍已经隐约猜出几分。
其实这段时间妈妈联系过她几次。
她隐隐约约揣摩到。
自己可能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之前父亲的职称评定,模糊地略过去了,只说一切顺利。
身为一级演员,只偶尔出演话剧的妈妈,声音里也带着浓重的担忧,说很怕宁宁会成为别人的金丝雀。
姜蝶珍一直在象牙塔里呆着。
第一次有了“试上高峰窥皓月”的孤勇之感。
搜索景煾予,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结果。
盛纨都不敢撼动他分毫,封希礼一个电话都不敢打进来。
眼前的人不简单,姜蝶珍没办法用那些儿戏的情爱来肖想他。
哪怕有那个浪漫的应许之夜,她依然觉得和他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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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时锦是被助理和司机一起接走的。
这里堆山凿池,古楼雅阁,只剩下她和景煾予两个人。
茶室里,钿筝无闲休,演奏着《声声慢》,余韵悠长。
“好久不见,小艺术家。”
景煾予语调上扬,侧身揉着她刚洗过,有些蓬松地长发,“去澳洲参会,下飞机我就回来看你,够意思吧?”
他踱步走到刚才仲时锦坐的地方,身上冰山木质香的味道,潺潺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