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景煾予没有通过自己的好友申请,感到了一种隔着天堑差距的无力感。
不想让那个人知道自己的狼狈。
哪怕只是如纸一般脆弱的自尊。
今日晚间。
她打车回到怡升园,蹲守了很久。
才看到布置好一切的盛纨,出了门。
不能住在这里了。
现在,她得拿上自己必须的生活用品,然后尽快出去找房子。
没有家了,还能去哪里设计衣服呢。
姜蝶珍心下茫然。
这里布置得温馨澄明,但是再也不属于自己。
她跌跌撞撞地,踩着高跟鞋,提着生活用品走出来。
皮肤苍白,冷风吹卷裙摆,冷得她浑身颤抖。
她掏出手机,准备找酒店。
“哐当。”
姜蝶珍在黑暗的巷口滑到在地。
后脑勺着陆,脑袋里轰鸣阵阵。
望着天上皎洁的白月亮,她的眼睛突然就湿润了,没有理由。
那个人送给她的衣服都弄脏了。
雪水和泥土混杂着,泅得心尖都是凉的。
好难过。
没有地方可以去。
姜蝶珍艰难撑起身。
她用在雪上跌倒破皮的手指,擦干脸上盈满的泪水。
在痛和冷之间,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脊柱蔓延到大脑皮层的,都是刺激的颤栗。
他居然会对自己说出「结婚」的字眼。
怎么会。
那么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