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过寒冷,忍受过饥饿。
为了做音乐。
16岁的时候就开始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用打工攒下来的钱去录歌,为了十几美元可以和街头混混拼命。
所以,他不是应该更能够理解简青橙的心情吗?
为什么不能够早点明白,为什么不能把事情做得更妥当缜密一点?当然,祁倧野不会后悔付钱让简青橙度过一个平静的大学生活。
假如一切重来。
他仍然会选择掏出25万美金。
可这一次,祁倧野恐怕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比如说——奖学金。
迟来的反省让祁倧野懊恼。
错过的时间更让他愈加自责。
悔意有如海水漫无边际,海浪拍打着沙滩,将祁倧野的思绪越带越远。直到轻柔的吉他和弦断断续续仿若拉棉花一般响起,思绪被兀地打断。
~Fever dream high in the quiet of the night
~You know that I caught it
~Bad, bad boy, shiny toy with a price
~You know I brought it
终于,再下一个人声走调时。
他忍无可忍,职业病发作,再度黑了脸。
“简青橙,你在搞什么飞机!”
“没有搞飞机,我在弹吉他,唱歌哦。”
“你谈吉他唱歌和搞飞机有什么区别?哦,搞飞机更好听一点是不是?”
“你别这么凶嘛。”努力找到谱子弹起琴弦的简青橙委屈地扁了扁嘴巴,解释:“我也是想要你开心。你从前不是说过,听到我弹吉他唱歌都会很想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