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当初报志愿的时候别人都不理解,但是我爸我妈说自己学历低,不懂,让我自己拿主意,老师说我考得还行,可以报些热门专业,将来好找工作,但是我跟老师说我就喜欢这个,计算啊,会计啊,法学什么的……你都不知道,后来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知道我读的是植物学,他们脸上的表情别提多有意思了。”
小镇子上的大学生本来就少,提起上大学,为大众所熟知的也就是那些个热门专业,没人理解巧巧为什么报考植物学,也不知道这个专业能干什么。
但是巧巧还是报了,并且被录取了,巧爸巧妈不懂,女儿能上大学就开心,反正这一出就是皆大欢喜。
后来,巧巧去了大学,很受师哥师姐们的照顾,教授也很喜欢她,还说让她好好表现,以后就考他这里的研究生。
巧巧说,说不定寒假的时候他们还要上山,过年都不一定能回来,她虽是抱怨着与许迦南说的,但是许迦南却知道,她是愿意的,为了自己热爱的东西,什么都是值得的。
回去的飞机是许迦南自己一个人坐的,巧巧把她送到机场,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互相承诺微信常聊天,但是许迦南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巧巧很忙,还总往没信号的山沟里扎。
向军的生活也紧张忙碌,照片中穿着那一身笔挺的制服,洋溢着自信的笑,巧巧也是,他们都有前途光明的未来,都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只有许迦南还在茫然着。
她把耳机插进自己的耳朵里,看着万里高空,却觉这云端中全都是迷惑人的毒瘴,让她迷失在这里,找不到出路。
而这种伤春悲秋的惆怅情绪倒也没能持续多久,飞机很快就落地了,周青竹来接她,许迦南认识周青竹,知道他也是个很忙碌的人,周青竹却笑着说:“我也是正好在附近办事,所以老板叫我来接你,挺顺路的。”
许迦南点开了谭威的对话框,小子这几天挺听话的,真的零星给许迦南发了几张出游的照片,除了看比赛,他们还去了不少地方参观,吃了澳门很有名的葡挞,刘飞英特尔入镜了,捧着个冰激凌,嘴都咧到了耳后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