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兰弯起唇角,放下手里织了一半的围巾, 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她的发顶, “憋一天了吧?”
博昭然摇摇头,从她和秦知珩被曝出结婚的时候,她就不知道怎么和家里说, 每次通电话的时候两位老人不问,她也不知道从何提起。
一直到今天,有客来访。
她拿出手机,里面的是结婚证照片,“外公、外婆, 我和秦知珩五年前,在美国登记过。”
两位老人没什么反应, 这样的反应叫博昭然心一沉,猜不透两个人的想法。
等到手机屏快熄灭,周方柏才拿过手机,又推了一下眼镜,把放在双膝上的照片集转而和手机一起放在桌上,两张截然不同的照片,笑起来却是一样的。
周方柏笑起来眼尾有很深的褶子,说话时语气微微颤抖,“外公已经不记得多久没看见你这么笑了。”
他恍惚的看着这两张照片,一张是博昭然和他们的合影,一张是和秦知珩的合影。
“外公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容易忘事,也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更多的是在想你在美国那些年过的好不好。”
白姝兰坐在床边,轻拍着博昭然的肩膀,“逢年过节,他们都夸阿昭在美国如何如何厉害,赚了多少多少的钱,可是没有一个人关心你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生活。”
博昭然的眼睛有些酸涩。
“外婆现在身体很好,每年都有按时去复查,所以我想问一问我们阿昭,还怨他吗?”
白姝兰好像忽略掉她的沉默,继续问,“是怨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呢?我们阿昭那么好哄,偏偏生了那么久的气,怪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