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聿顺着他手腕卸了力道,让自己喘了两口气把那根竹签子扔进垃圾桶,“我他妈要当抢劫犯直接翘了咱妈保险柜,至于惦记你那五块钱一根的糖葫芦?”
“操。”秦知聿挣开禁锢,从外套里拿出一盒烟一拢手摁响打火机,一股尼古丁的呛人味跑了出来,“法院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是不是得罪过法院孟老头,天天折腾我一个?”
秦知珩花了两秒时间回忆了一下,一挑眉,也点了一支烟,锋利的喉结往下一滚,过了肺的烟又往外飘,身后有一棵松树,裹了一层冷白霜雪。
“孟磊?好像是大二的时候和江凛摸黑进过档案室被他逮了个正着。”
男人边说边掏钥匙开门,冷白的指骨微红,细看还有些未散尽的淤青,那是和周向凌抢人的时候不小心撞的。
两个人抽烟的动作未停,边说边在玄关处换鞋,今儿个是周五,都早早的下班在家收拾着。也不知道哪年定的规矩,两个人每两周得整整齐齐的回去点个卯,起初他俩都不愿意,觉得这是在剥夺自由。
不过碍于秦锋仗势欺人,两个人不得夹起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的回来当儿子。
厨房里热火朝天的,沈菁仪忙活了一下午,秦锋也在厨房里打下手,等秦锋被撵出厨房往客厅喝口水喘口气的时候发现客厅都他妈的快变成仙境了,白雾缭绕,两个人连衣服都不换,脏了吧唧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跟个祖宗一样吞云吐雾。
秦锋是个二十四孝好丈夫,坚决不抽烟,甚至烟味都不太能忍受,眼看着他俩儿子都快把家里点了,他皱着眉打开窗户通风散味,冷空气一阵阵的飘,却也没阻止。毕竟谁闲着没事去招惹两个失恋的神经病,多说一句就能气死自己。
这几年家里的权柄明显下移,吃过饭后秦锋就带着秦知珩往书房里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沈菁仪和秦知聿,还有电视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