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的。
——他神色未变,等到空掉的玻璃酒瓶重新放回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秦知珩才伸手拿起合同,递给旁边的秘书,“去送去签字。”
博昭然听到满意的回答后转身,拼命抑制住那股恶心劲儿,尽力保持平稳,一步一步挺直脊背走出包厢门,走出去的时候,听到有人说。
下雨了。
又过了良久,等到秦知珩离开后,康池喝的醉醺醺的拉着朋友说,怎么秦知珩坐过的位置下面有一件被酒浸湿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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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昭然强撑到走廊拐角的卫生间吐过之后发现自己发烧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站在电梯间,独自一人乘电梯下去,全透的视角,外面大雨瓢泼,让人分不清虚实梦幻。
走到一楼,有服务员在补充被拿空的伞,她随手拿过一把,垂下眼睛,用力眨走那点热,拢了拢大衣,独自一人往外走。外头车灯闪烁,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好似要盖过雨声,车灯霓虹濛濛,砸在伞面上是密集如鼓点的雨。
冷空气裹挟着雨点,和高温碰撞,让博昭然彻底迷失。
她开始固执的拨打一个号码,从一开始的无法接通,再到关机,再到接通,电流声遥遥,她听见自己说,“阿珩,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