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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抒的耳提面命下,赵缚总算是稍微地收敛了几分,只是白日里与他装得生分,晚上却要加倍地偿还回来。
因此,叶抒日日都腰酸背痛。
杨莽只当他是吃苦耐劳,练武练的,甚至都因为这件事开始对这个后生改观了。
只有陈则和白苍,一脸地看破不说破。
“你说杨大哥要是知道……”
剩下的话白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一旁的陈则却秒懂。
他叹了口气,“可千万别告诉老杨,他这人管不住嘴,要是说漏了可就糟了。”
白苍点了点头:“陈哥,你这也太看不起我了,我虽然迟钝了点,但我脑子还是不傻的。”
这好歹也算是赵缚的秘辛,他能把自己主子的这些事哐哐往外倒吗?
他可还没活腻歪。
陈则扭头瞧了他一眼,没说话,又移开了视线。
但他在心中默默嘀咕,白苍和杨莽,都不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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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路上蹉跎了三日,总算抵达了北境。
滚滚黄沙之上,矗立着一座大邑重镇。
如今因为两军交战,原本繁华的都城此刻正城门紧闭,城楼之上,守军密布,印着大雍的旗帜在萧瑟的风中飘扬着。
叶抒昂起头,看向这座被胡杨林和漫天黄沙围绕着的都城,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悲凉的情绪。
他从前未曾来过北境。
只因北境凄寒无比,又有传闻中会吃人的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