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缚如今心里也没底气,叶抒究竟会不会为了自己而留下来。
只是他每日还是会迎着风雪,在雪中枯站一两个时辰,就为了当着叶抒的面折磨自己,他想让他心疼,让他踏出谢无言这个破烂的小院子。
他想让叶抒走向他。
可是一连几天,叶抒都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他真被这浸人的寒气给折腾的感冒了。
所以今日他要出门时,陈扬开始不乐意了。
他拦着赵缚,虽是劝导,可他看起来便显凶,加上嗓音也大,怎么听都有几分指责的意思。
“殿下,如今宫里的局势尚不明朗,大人还盼着您赶紧到益州,共同商讨应对之策,您切莫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了该有的判断啊!”
赵缚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这寒气入体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他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这让陈扬又担心得不行。
他急得那两道浓密的剑眉都拧成了一簇。
下一瞬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将赵缚扶到了床边休息,又火急火燎地退下了。
没多久他便将谢无言给“请”了过来。
从谢无言的脸色可以看出来,他此行十分的不情愿。
尤其是他将看诊的药箱直接砸在桌上,那架势看起来就像是要将赵缚生吞活剥了似的。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陈扬的凝视下,安静地为赵缚把脉看诊,又开了张单子,原是想让他们手底下的人自己去镇上抓药的,可他想了想,又还是认命地回去抓了几贴药,药自然也是由陈扬带回来的。
赵缚见陈扬回来了,他赶忙起身问道:“叶抒呢?在屋里吗?”
陈扬将手中的药包放到了桌上,语气中夹杂着无奈,“殿下,您为何总是惦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