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爽快人,作何要刁难女婿?
宁嵩挤挤眼睛,示意了下,随即又转回身,面朝卫湛,“次辅之名,如雷贯耳,鄙人可不敢当。”
听此,宁雪滢眨巴眨巴杏眼,下意识握紧卫湛的手,大有护着的意思。
宁嵩扫了一眼,摆出臭脸,酸溜溜地撇撇嘴。
而卫湛只是安抚地拍拍妻子的手,再次躬身,耐性十足,“不谈亲事,光凭宁总兵之英武,名满天下,晚辈心慕力追,早在几年前就想特地拜会,奈何没有机会,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不得不说,眼前的年轻人练就了一身的宠辱不惊,尽显权臣风范。
谁不爱听恭维的话,还是被朝中数一数二的人臣恭维,宁嵩喜不自胜,咳咳嗓子道:“卫相折煞鄙人了。”
“事实而已。”
从未听过卫湛抬举谁,宁雪滢抿抿唇,递给父亲一记目光。
“一家人见外什么?爹爹和阿湛该以翁婿想称。”
卫湛面色如常,平静地唤了声:“岳父。”
被称岳父,新鲜感备至,宁嵩有些得意,快要摇起隐形的狐狸尾巴。
蓦地,小腿一痛,他哀怨地扭头看向皮笑肉不笑的妻子,颇为无奈地皱皱脸,也不敢再摆架子故作清高,恐会被妻女埋怨。
“来啊,请客人们入府休憩。”
几名白发仆人上前,招呼着影卫们进门。
宁嵩朝卫湛扬扬下巴,示意他自便,自己则一手挽着爱女,一手搂着爱妻,大步跨进高高的门槛,“走,咱们进家门。”
宁雪滢可不想冷落自己的夫君,赶忙拉住卫湛的手,一并走进宁府大门。
苍穹湛蓝,花木扶疏,流水潺潺滢渟,一家四口融入绚烂之中,勾勒出夏日隽永的画幅。
一进宁府,飞檐、绮窗、月台、花榭,到处透着婉约的韵致,而府邸的家主声线朗朗,豪气野痞,为婉约添加了一丝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