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时,冷着一张脸,乍看禁欲,细看会发现那双狭长的眸里已蕴了狂澜欲念,弥漫至眼尾,荡开流玉般的薄红。
宁雪滢咀嚼几口咽了下去,特别乖巧地回道:“好吃,还想吃。”
原本没什么胃口的,可为了迎合他,不得不装作馋嘴的样子。
说累不累,就是有些无奈又好笑,也不知这世间癔症障碍者有多少人,是否都为情所困。
半晌没得到投喂,她坐在床上,双膝并拢,挺胸抬头,闭眼半启朱唇。
那张冷俊的脸浮现丝丝笑意,卫湛又咬了一口,送到她的口中。
一小包点心,吃了足有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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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芙蕖初绽,芭蕉初长,还未入城,就有酒酿的味道飘来。
枝繁叶茂的金陵城热闹非凡,宁雪滢拉着卫湛走在车队最前头,在穿过重重人潮后,忽然小跑起来。
裙带上宫绦摇曳,发髻上步摇晃动,羁旅的鸟儿飞回枝头,雀跃欢快。
没了平日的稳重,卫湛任她拉着绕过街头巷尾,穿过长长巷陌,直至一座悬挂宁氏匾额的府邸前停下脚步。
叩响门环的那一刻,宁雪滢激动忐忑,含着希冀。
当宁嵩和田氏听到门侍的禀报后,几乎是倒履相迎,并肩跑出府门。
在看到爱女出现在大门外时,相比妻子,宁嵩显得更为激动,都没察觉到女儿身边还站着个翩翩郎君。
“我的乖女儿啊!”宁嵩猛地抱起女儿原地转圈,笑声爽朗,“爹的小珍珠回家了!”
父女俩的笑声回荡在周遭,吸引了矮墙上的雀鸟、檐下的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