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差点伤到你。”
他在替她抱不平?
宁雪滢使劲儿拉着男人的衣袖,凑近小声道:“咱们还在借火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卫九向来疏狂清傲,怎会轻易低头。
将那顽童放在地上,卫九掐住他的脸蛋,附耳说了句什么,只见顽童觳觫一下,拉着小伙伴们跑开。
宁雪滢不解地问:“你讲了什么?”
“吓唬几句。”卫九看着跑远的几道小小身影,面色不见温和,“我说,咱们车上有爆竹,一会儿都丢进他的□□里。”
宁雪滢好笑地摇摇头。
小半个时辰后,车夫端着一大锅炖鱼走出院子,“世子、夫人,趁热吃。”
瞥了一眼白嫩嫩的鱼肉,卫九顿时失了胃口,却还是陪在宁雪滢身边,默默为她剔除鱼刺,将整块的鱼肉夹进她的碗里。
车队启程,于深夜赶路。
墨空星河灿烂,车外比车厢内舒适得多。
卫九接过车夫手里的马鞭,将车夫撵到后头的马车,自己带着宁雪滢驱车前行。
夜风擦过粘黏在颈间的长发,宁雪滢取出一枚簪子咬在唇间,抬手绾起高髻。
余光瞥见她的举动,卫九放缓了车速,闻了闻风中飘散过来的香气。
“小滢儿。”
“嗯?”
“没什么。”卫九目不斜视,几分恣睢,几分佻达,“想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