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管谁继位登基,卫湛都做不了御前宠臣,还会受太子牵连。
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景安帝的面色渐渐凝重。
这时,巫医再次呈上丹药。
站在宝座旁的季懿行自然而然越过赵得贵,接过盛药的锦盒,双手呈给景安帝。
景安帝苍白的病容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拿起丹药干嚼起来,吞咽后才服下温水。
“来,孩子,陪朕下盘棋。”
今日是会试的第三场,他却并不上心,似一门心思想要试探季懿行的棋艺。
然而,没等行至收官,一口腥甜的血水不受控地涌出喉咙,喷溅在棋盘中,迸溅在了季懿行捻棋的手指上。
候在一旁的赵得贵大惊,“陛下吐血了!来人,传御医!”
两刻钟后,朝中重臣齐聚养心殿外等待着御医的诊断结果。
巫医跪在殿外,被季懿行架着刀,絮絮叨叨地为自己辩解着。
“小的无辜啊!”
将刀推进一寸,季懿行冷声:“闭嘴。”
须臾,赵得贵一脸沉重地走出大殿,看向巫医,“经多位御医诊断,陛下没有中毒,而是郁怒忧思所致。”
巫医长长舒口气。
卫湛伫立在最前排,淡淡看向缓缓收刀的季懿行。
“季小将军为何露出诧异的表情?”
季懿行心口重重一跳,“陛下抱恙,为臣者不该忧虑?莫不是都要像詹事大人一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