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这,不甘也好,忍辱负重也罢,他都不能当众甩脸子,惹恼皇帝陛下。
紧握起拳头,他强忍酸苦和悲愤,跪地叩首,“末将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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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懿行是被季朗坤强行带走的。
在同僚面前没了脸面,季朗坤怒不可遏,感觉手里拽着的是块顽石。
糊涂,糊涂啊!
景安帝回到寝殿,让人将秦菱传至跟前,“尹轩的尸首处理好了吗?”
秦菱接过巫师呈上的丹药,毕恭毕敬道:“已浸泡在药池中,修复了原来的样貌,明日就可悬于城门之上示众。”
“做得很好。”景安帝拿起融有女子心头血的丹药含入口中,“朕怎么觉着,这几次的药效不如第一次了呢?”
皇帝的身子骨越来越差,同样的丹药,是无法维持住现状的,可这些话,给巫医十个胆子也不敢讲出口。
他赶忙跪地,牵强解释道:“帝女乃天之骄女,异于常人,其心头血的药效自然更为有效。”
景安帝捏捏侧额,有些头大,沈茹思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她的血自然金贵,奈何伤势仍未恢复,还在养伤,不好再行取血,“换一个帝女吧。”
巫医背后汗涔涔,硬着头皮道:“小的愚见,也不一定非要是女子,男子也可,只要是皇室最金贵之人。”
景安帝捻着丹药陷入沉默。皇室最金贵者,除了自己,就是那个与自己不亲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