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风中静立,女子打个寒颤,“公子要不要进去?奴家不图别的,给公子唱支曲讨个赏钱也行。”
温柔的语气,循循诱之,如解语花。
雪势转大,迷了眼,女子放下一捧花束,抬手揉起眼皮,待视线恢复清朗时,惊讶地发现上一刻还坐在磐石上的公子不见了影踪,只留下那枝芍药花。
她绕过垂柳左右寻找,发现那人走向了长街尽头。
月上中天,大雪初霁,宁雪滢在听见窗外传来仆人的问安声后,让董妈妈去书房打听,得知那人无恙,心里踏实下来。
那人消耗的是卫湛的身体,说不心疼是假。
“让后厨煲些暖汤过去。”
也当小夫妻产生了矛盾的董妈妈应了一声“是”,闷头走出正房。
“等等。”
“大奶奶请讲。”
宁雪滢上前一步,“他要问起,别说是我的意思,就说是婆母让人准备的。”
董妈妈摇摇头,为她合上房门。
宁雪滢坐在软榻上按了按发胀的额,许久没有为“卫湛”针灸,不知“他”是否忍受得住心疾。
但愿十九那日,卫湛能够“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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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八,深夜。
终于快熬到期盼的日子,宁雪滢安静等在房中,在子夜中段来临的一刻,迫不及待地拉开房门,却在抬脚迈出门槛时,发现门槛外头放着三个不同形态的小瓷人,每个小瓷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朵艳红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