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他多抬举才顺从了他的意思一同入宫,而是怕他发疯,当着外人的面,强行拉她上车。
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卫九脚踩那名宦官,手中把玩着从宁雪滢头上拔下的簪子,抵在了宦官的眼球上方,“你说背后的指使者是陶贵嫔,可有证据?”
看着细细的簪尖,宦官一动不敢动,“小奴是受了胁迫,迫不得已啊!”
簪尖瞬间下移两个铜板的厚度,吓得宦官哇哇大叫。
受不得这份聒噪,宁雪滢推开卫九握簪的手,“我不想见血。”
没等卫九开口,她蹲在宦官身边,快速摊开随身的针灸包,按着近日所学,将一根根银针刺入宦官的几处穴位。
宦官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痛苦不堪。
宁雪滢想,他卖主求荣,不值得同情,也算是用他试手练习针灸了。
“说不说?”
宦官疼得发出气音,声嘶力竭,“说——”
宁雪滢拔下所有银针,仰头对上卫九的视线,扬了扬下颔,暗示之意明显。
被她奶凶奶凶的模样逗笑,卫九将人拉起按坐在自己身边,捧起她的长发向上绾起,斜插入那枚簪子,似在给予肯定。
她做得很好,四两拨千斤。
除非疯了才会稀罕他的肯定,宁雪滢坐回对面长椅,将双手伸到火盆上方取暖。
卫九凝着她,极富探究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