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卫湛有些好笑,老话儿有“言念君子,其温如玉①”之说,君子本该如玉温润,可卫九自认狂悖,与温润不沾边,该用银饰祛除身上的郁气。
然而,这只是听青岑转述的,真正的缘由只有卫九自知。
卫湛不愿妻子与卫九有过多的接触和互相了解,只道:“他闲的。”
宁雪滢还想再问,被男人拦住肩,带进了怀里。
卫湛低头,冷峻中多出一丝探究,“我嘴上的伤口是如何弄的?”
适才对镜更衣,他才发现下唇留有血痂,点点殷红,小小半圈,像是被人用嘴咬的。
卫九比他还洁癖,不可能去柳巷花街之所。
最大的可能......
搂在宁雪滢肩头的手臂渐渐收紧,勒得女子呼吸不畅。
宁雪滢以掌根推他,气喘不匀地讲述起夤夜马车中的博弈。
听过解释,卫湛面色稍缓。
卫九生于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那里堆积着仇恨、戾气、冷情,性子上睚眦必较,对前世仇人免不了肆意报复,很有可能伤害到宁雪滢。
此刻得知妻子急中生智,还对其先下手为强,倒也舒坦许多。
凝睇女子红润的唇,他静默不语,知“这里”有多软弹清甜。
明明该欣慰,可为何生出一种难言的酸苦?
又是在夤夜,宁雪滢被卫湛吻得呼吸不畅、双膝发软,难以承受这份缠络。
自从那晚的一记怒吻过后,他像是支流开闸,冲进了宽广水域,富有探索欲。
双唇微肿,宁雪滢使劲儿别开脸,单手捂住男人的唇,“好了,够了。”
卫湛咬住她的指尖,在听得“嘶”一声后,停下了全部动作,细细打量起她指腹上的咬痕。
“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