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滢不解地看向男人,有一股难言的羞意自脚底窜出,她轻吟一声,缩了缩脚,“痒。”
卫湛没放开,一下下肆意地捏揉,一张脸冷峻无澜,一本正经地叫人瞧不出旁的心思。
宁雪滢坐立难安,竟在大冷的天儿感到一阵闷热,身体发生了怪异的变化。
不愿在青天白日被怪异感驱策,她蹬了蹬脚,脱离了那双大手的掌控,借着卫湛的后颈发力,跪坐在男人腿上,随即盘腿再次坐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好卫湛那双长腿足够结实有力,经得住她的折腾。
掌心落空,卫湛向后靠去,垂眼盯着盘腿而坐的小妻子,“舒服了?”
这话怎么有些一语双关呢?
宁雪滢没应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经过一番折腾,原本盘起的峨髻散落了开,金簪歪歪斜斜坠在发丝上。
卫湛抬手为她摘去,任由一头乌发倾泻而下。
黑锻似的长发细软浓密,擦过指缝触手丝滑,卫湛抓起一捧一大捧,却听怀里的女子小声抱怨道:“你刚碰了我的脚。”
意思是,怎可用碰了脚的手去碰头发。
卫湛好笑地问:“为夫还没嫌弃,自己先嫌弃上了?”
宁雪滢不懂外人眼里风清朗月的伯府世子私底下怎会如此不讲究,还是说,他对她......爱不释手?
一刹的猜测被抛出脑海,宁雪滢只觉荒唐,可不觉得自己能把这个自持的男人搅合得五迷三道。
马车穿梭过一条条长街,在旭日初冉时,跃出城门,朝北郊驶去。
鹰悬高空寻找着猎物,野兔搬食躲入地窟,北郊广袤,万物栖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