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蹦蹦跳跳地跑进东卧,“怎么了,小姐?”
“你刚刚话多了。”宁雪滢放下针线,抬手按了按发胀的额。
秋荷绕到绣墩后,为主子按揉起头上的穴位。她自小跟在田氏身边学医,按揉的手法已是炉火纯青,“送小姐出嫁前,老爷可是放了话的,若小姐在夫家受了委屈,大可和离回金陵。”
哪儿跟哪儿啊?这才开始经营婚后,怎么就谈到和离了?宁雪滢故意凶她,“再胡扯就自个儿掌嘴。”
秋荷吐吐舌,赶忙转移了话题:“小姐昨夜累到了,可要奴婢去熬些补气血的参汤?”
“今早请安前,董妈妈督促我喝了一整碗,我现在闻到那个味儿就反胃。”宁雪滢闭目享受着小丫头的服侍,心思却记挂在另两件事上,“得闲时,你去珍贝苑那边打听打听他们的库里是否存了大批珍贵药草。”
若是没有,那支出上就存有疑点。
秋荷谨慎问道:“咱们初来乍到,小姐不怕惹怒二公子?”
“二叔是府中嫡子,拿他立威再合适不过。”
宁雪滢虽温和好说话,却知杀鸡儆猴的重要性,拿捏住了卫昊,还担心庶出们整幺蛾子吗?
至于明显高一段位的卫馠,来日方长,她有的是耐性。
“还有一事。”宁雪滢睁开眼,将小丫头拉至跟前,“你回头翻翻医书,查查哪些病症会定期复发。”
秋荷直言道:“那可多了。”
“准确到每月的每一日,不差分毫。”
秋荷起疑,蹲在地上,双臂交叠搭在宁雪滢的腿上,“谁呀?”
“去查就是了,莫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