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滢在他与床褥之间慢慢伸直腿,试着平缓起呼吸。
可下一瞬,心跳又失了节奏。
上方的男子似乎耐性不多,已埋首在她的颈窝,汲取起温热。
宁雪滢望着百子帐上的图案微蹙黛眉,感受到阵阵清凉席卷而来,是薄唇留下的湿凉。
那唇停留在她的小痣上,嘬、吸、吮、碾,无恶不作。
那么周正冷欲的一张脸,所做之事怎会如此过火?
宁雪滢紧紧抓住锦褥,不可避免地生出排斥,纵使他们在做最亲昵的事。
等卫湛在那颗小痣的边沿留下齿痕,他目光上移,对上女子湿漉漉的眸,嗓音不似先前清越,染了喑哑:“会解吗?”
什么会解吗?
宁雪滢看向他的大红喜服,重重的“嗯”了一声,尾音向上,明显还陷在迷茫中。
卫湛指了指自己的玉石腰封。
淅淅北风摇枝,枝条映于花格窗,留下斑斓月影。
一室静谧中,宁雪滢点点头又使劲儿摇了摇,好像这样就能逃过花烛夜一般。
到底是年纪小,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一经实践将什么都忘个干干净净,明明在出嫁之前,母亲田氏有教过她房中术的。
别说解衣带,就是更羞人的事也该不在话下。
卫湛静静凝着少女白里透红的脸,唇角微动,反手向后,只听“咔哒”一声,沉重的玉石腰封落在了少女的婚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