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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锦此时也在家。
晚上十一点多,陆斐因身背两座大山而抑郁的睡不着觉,周季锦则是正常作息。
对别人来讲,晚上十一点是该洗漱上床的时候,对周季锦来讲,这是他的娱乐时间。
看看新闻,看看电影,锻炼一会儿,或者放空冥想,等身体轻松下来了,他再睁开眼,继续加班。
直到凌晨四五点,夏季的天都已经泛起鱼肚白了,他才会回到卧室,祈祷着这一天能早点睡着。
祈祷这种事,失败率十之八九,睡不着,他就只能对着天花板干瞪眼,要是睡着了,那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因为醒来以后,他会昏昏沉沉,浑身上下就没一个舒服的地方。
别人睡觉是休息,是给身体补充能量,周季锦睡觉是折磨,是折磨,就是折磨。
一目十行的看完今天的突发新闻,周季锦点点屏幕,屏幕按照设定好的程序,三秒就自动往后翻一页。往常周季锦不会在娱乐新闻页面停留,但今天,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周季锦的手比脑子行动的更快,已经把那页翻了回来。
陆斐出院被人偷拍到了,媒体看图说话,谨慎变成了心虚,低调变成了猥琐。
这还是张正脸照,穿着兜帽、戴着墨镜的陆斐正对着镜头,警惕来警惕去,最后警惕了个寂寞。
周季锦打量着照片中的人,半晌,他从鼻孔喷出一股轻蔑的气。
蠢货。
被拍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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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陆斐连打好几个喷嚏,他倒是没往有人骂他这方面想,只以为自己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