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是一片僧人死了,而他还活着。
他是不是应该死了才好?
“可是蒙凯,你死了,埃及只会死更多人。”
这是楚给他的回答。
而他,就和楚曾经夸过他聪慧一样,一点就通。
一个唯一正统的继承人没有了,那么其他想要分食这把王座权利的人,只会更无顾忌地扑上来。
到时不只是血缘相残,也君与臣,臣与臣之间的□□。
这也是哈特谢普苏特,他的后母想杀又不想杀他,只是放任他这位王位继承人流落在外,自生自灭的根本原因。
他们最后一起在一棵枯树旁,歇息下来。
白色开始铺满天空,天渐渐亮了。
当他身体已经没有疼痛感,烧死的肌肤已经完全恢复,睡意消退,耳边能听到绵长的的呼吸声。
太阳的微光散在楚的发丝上,让那头发更加漂亮。
但唯一碍眼的是,那长发之上,竟让自己的血和碳灰凝结的污渍沾染了上去。
‘我把楚弄脏了……’他恨不得立刻想将这些东西捻下来。
当他伸出手去靠近时,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再是自己十二岁时的手,而是一只宽大、常年握剑,已经粗糙了的手。
上面裹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