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白半侧着身体,在这一刻,他的唇抿了抿,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但喉结却滑动了一下。
祁天文说:“烟给我一支。”
他发号施令惯了,说话中都带着淡淡的命令与久居人上的高傲习惯,宋墨白走过来,微微垂着眼睛,从手里推出烟盒,手里也拿着打火机。
祁天文咬着烟,啪地一下点燃了。
他吸了一口,呼出了烟气,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笑了半天后就咳嗽得不可控制,祁天文抓着烟深吸两口,猛地在旁边笑,笑到一半他扔掉了烟,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神色也越来越沉默。
“我或许是成功的商人,但我不是一个成功的哥哥。”
祁天文说。
宋墨白盯着他,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很紧。
明明更值得同情的祁明,他幼年时哭泣的时间段并不少,可此时,祁天文露出这种狼狈时,却意外的依然会令人感到几分心脏闷缩。
被苛待的人即便是受的伤害更深,被忽视与漠视的人明明在遭受更多的苦难,但人就是会本能去注意那些更能吸引人目光的人。
就像会哭会大喊大闹的小孩会获取人的关注,但乖巧的小孩只会被漠视。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就如祁天文说出的这些话,这些在隔了这么久以后才对自己的弟弟有那么一点温和与良知的话,已经不能动摇宋墨白的心情。
宋墨白说:“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需要帮我拦住司震启。”
宋墨白说:“司震启让我没法送祁明出去。”
祁天文抽了烟,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神色依然很倦怠,但脑子已经在慢慢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