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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文坐在了祁家的大宅内。

虽然是盛暑,但因为府邸中种着不少绿意青葱的树,留下了不少阴影。

祁天文坐在了这棵在祁家被养了有七八十年的老树下,下面有一个舒服的石桌椅,也已经抹上了时间的痕迹。

祁天文正在出神地望着那棵老旧的树木,他盯着那个用手工搭建起来的花架,也盯着那棵老树上被人工绑上的藤椅,眼神渐渐变得悠远。

他望着那个藤椅,却恍惚也在上面看到小男孩坐在了藤椅上,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抱在怀里看书的画面。

这个地方一看就是经常有差人来打扫,一切如新,除了树枝更加茂盛,桌子也戴上了洗不净的陈旧,似乎一切如旧。

祁天文凝望着那个藤椅,那张傲慢的脸慢慢变得温和而哀伤。

仿佛在这一刻的凝望中,他依然可以看到那躺在藤椅上的男孩以及温柔的母亲。

恍惚中,祁天文似乎又想起母亲拉着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说着自己将有一个弟弟。

那时候小男孩说:‘我才不想要有一个讨厌鬼来和我分走妈妈。’

女人只是笑了笑,说,‘你不是很孤独吗?因为天才而孤独?’

小男孩说:‘才没有的事。’

祁天文凝固地坐在了石桌的位置上。

从小父亲,便经常不在家,父亲与母亲的感情关系不合,生下了祁天文也更多是因为义务,在生下祁天文后,父亲就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许久未曾回家,本来也只是商业上的联姻,双方也早就清楚联姻的意义,谈不上爱与不爱。

也因此,祁天文从小便是被母亲抚养而长大,准确的说,祁天文因为超出同年龄人的智商而深深感到孤独时,母亲很好的填补了祁天文的无助。

那时候的他,因为天才而傲慢。也因为母亲的宠爱而蛮横。

只是祁天文终于没有等到母亲的回来,只等来了一个丑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