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声道:“不必。”她可不敢吃他的喝他的,都是要还的。
鹿梨浆用竹筒盛着,李澈买了一筒,萧时善心想都说不必了,他还要买,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他拿过来,她就毫不犹豫地推开,让他自讨没趣。
然而人家根本不是给她买的,盛着着鹿梨浆的竹筒都没往她眼前凑,萧时善抿着唇,看着李澈微仰着脖子,饮下一口清凉解渴的鹿梨浆,下颌线条流畅,喉结上下滚动,看得人口干舌燥。
萧时善撇开眼,心里有点委屈,这种情绪刚冒出头,她便怔住了,有什么好委屈呢,是因为他没把鹿梨浆给她喝,还是因为他没哄着她,她竟然觉得他就应该给她做小伏低,也不知怎么生出了这种想法,难道这便是恃宠而骄,可她还没有宠呢,怎么就骄上了。
萧时善弄不明白,李澈却能猜度一二,她大抵是觉得自己亏大了,得赶紧捞点好处,倘若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便有了人财两空的失落感。
连萧时善自个儿都察觉不到这样的隐秘心思,却被李澈猜个正着,若是她听了怕是也会惊诧不已。
但是有些时候李澈倒不愿把她看得太清楚,因为得出的结论往往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那头萧时善反思了一下,对自己的言行颇为懊恼,动动脚趾头也知道,跟他对着来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她是想往那端雅贤淑上靠的,却每每被他气得跳脚,登时就原形毕露了。
但是李澈也有过分的地方,她由着他啃了那么久,就不能对她有个好脸色么,他对方婶都比对她温柔些,想到自己忍了这么久,居然还喝不到一口鹿梨浆,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