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庆侯府回来,这几日一直没见着李澈的影儿,还是今日在呈芳堂见了他一面,萧时善琢磨着他今明两日总要回一趟凝光院的。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肯定,那是常嬷嬷所言的敬重,他在一些事情上还是给予了她应有的体面,而他游历回来的那晚居然宿在了玉照堂,这才让萧时善气恼之余又感到万分诧异。
因他迟迟不来,萧时善便去了净房沐浴,出来时便看到他正坐在榻上看她描的花样子。
她赶忙走过去,伸手敛了敛,十指纤纤,指尖透粉,利落地将样纸收拢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如此遮掩的举动有些欠妥,她掩饰般地横了他一眼,先占个理再说,“夫君怎可随意翻动我的东西。”虽然是她搁在那里的,旁人一眼就可看到,但不经她允许,就是他的不对。
这一眼恰似秋水横波,宜嗔宜喜,李澈看过去,颔首道:“抱歉。”
萧时善抿了一下唇,居然这么快就道歉了,他如此光风霁月,倒衬得她大惊小怪,斤斤计较了,正纠结间,下一瞬忽听他道:“在绘制墨图?”
萧时善动作微顿,水润的眼眸移到他身上,奇了,他是如何瞧出来的。
第三十五章
李澈没说话, 往身侧扫了一眼,示意她坐下。
萧时善看着他和小几之间的位置,勾了勾垂在手边的衣带, 这样的距离挨得有些近了,换个丰腴的,都要腿贴着腿了,她抬眼瞅瞅他,他竟也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