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善对大厨房那边看人下菜碟的行为很有意见,他来了就好生伺候,他不在府里,她就得吃糠咽菜吗?
时善此时的想法委实是有失偏颇,或许会有那看人下菜碟的嫌疑,但万没有让她吃糠咽菜的道理,真要让府里的三少奶奶都吃糠咽菜了,国公府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素日里凝光院的饭食也算相当不错了,只是跟今日的一比,这差距就显出来了。
萧时善努力告诉自己,夫妻一体,李澈是她的夫君,他的就是她的,即便目前不是,以后也会慢慢是的。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她瞧了瞧李澈,见他举止斯文优雅,连用饭也是这般赏心悦目,心里是极满意的,心头的不平之气一扫而空。
萧时善抿着唇想了想,主动起身给他舀了一碗玛瑙糕子汤,轻轻地放到了他的面前。
一碗汤搁到眼前,李澈顿了顿,她似乎很热衷于给他送汤。
她这动作娴熟又自然,仿佛她已经这样做了无数次,任谁也看不出这是破天荒头一次。
此举带着些求和讨好的意味,尽管李澈看起来并没有把之前的不愉快当回事,也没有因那事对她置之不理,但萧时善认为以此表示一□□贴关切之意也是好的,若是用点举手之劳就能拉拢夫君,她很乐意去做。
把汤碗放下后,萧时善便眼观鼻鼻观心地用起了饭,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如此一心二用,吃饭速度就慢了下来,慢吞吞地挑着米粒吃,倒也像极了美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