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被逼无奈地听着,不一会儿,她已完全崩溃,不再挣扎,神情也变得渐渐呆滞。孔阳示意两人停止,放柔了声音道:“好了,歇一会儿吧。”
他递给琉璃一皮囊水,琉璃接过颤抖着喝着。孔阳温柔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恨他,恨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是还是不是?”
琉璃下意识回答道:“是。”
孔阳又稍快速地道:“那你是已经不再喜欢他了?是还是不是?”
琉璃仍下意识回答:“不是。”
孔阳更快速地问道:“他最近是不是见过任辛任左使?”琉璃一震,犹豫了。这时,孔阳却满意地笑了:“你犹豫了,那就是见过。”
琉璃手中的皮囊瞬时滑落,否认道:“小侯爷没有见过她!”
邓恢叹息了一声,“让她走吧,她对我们已经没用了。以后盯着长庆侯的动向,他那么疯魔,肯定会设法再见任辛的。”他顿了顿,又道,“再查查金沙帮,合县赈济灾民的事,他们不也有参与吗?我有预感,任辛的突然出现,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琉璃被架着出了正堂,上了马车,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两名朱衣卫将神情恍惚的她放在了路边。朱衣卫卢庚似有不忍,抬手解下自己披风,替她披上,还放了串钱在她身边,叮嘱道:“尊上开恩,放你全须全尾的出来,你好自为之,呆会儿叫路过人送你去想去的地方吧。”说完,他登上马车离开了,而琉璃仍呆坐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