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如意一袭重锦红衣,翻身上马的模样,终于和李同光记忆中纵马离开的绯红背影重叠在了一处。
李同光胸中大恸,目光追望着如意离去的身影,艰难地克制住心中冲动,攥紧了琉璃的手腕,道:“跟、跟我回去再说。”
使团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行在路上。去时人人意气盎然,心中卯着一股不肯被人压下的劲头;归来时却沉稳厚重,胸中都怀着一股悲壮的家国之意。
宁远舟安抚好了袁将军一行,抬头望见如意面色冰寒地挥便纵马在前,便默不作声地驱马赶到她身边。
如意狠狠地挥了几鞭子,似是想隔空教训那个今日大失主帅风度的徒弟:“这个小混账,几年不见,越来变本加厉了。我教他的那些冷静机变,一点都没记在心上,只会阴阳怪气地耍威风!”
宁远舟道:“他是安帝最信得过的重臣,不可能不冷静机敏。今日这些做派,确实有些失态,但多半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如意叹了口气,姑且抛开此事,又道:“刚才在军营,我碰到了一个朱衣卫的旧人。”
宁远舟一凛,忙问:“谁?”
“之前服侍我的侍女,琉璃。”如意想了想,又道,“但我没把握她有没有认出我。更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别人。”
“她还在朱衣卫吗?”
“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