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又看向候在一旁的少卿,道:“你现在就去写拜贴,就说本侯今晚失迎,深感抱歉。明日巳时,特在校场设宴赔罪,务请礼王及湖阳郡主驾临!”
拜帖当夜便送进了客栈。
宁远舟才换下身上戎装,刚要和杜长史讨论后续,便拿到了李同光的战书……拜帖。
灯火摇曳不定,屋内光线昏黄。展帖细读之后,杜长史忧心忡忡道:“校场设宴?还特意指名如意姑娘,长庆侯只怕居心叵测。”
宁远舟却面色平静,道一声:“意料之中。”便合上拜帖,拾起身旁披风,走向如意的房间。
如意也还没有睡。
宁远舟敲门进去,见如意坐在桌旁,脚步就顿了一顿。说分手,说还是朋友、同伴。但心中恋慕仍炽,对面相见时又如何能做到风轻云淡、无动于衷?
宁远舟轻呼了口气,面色平静地走上前去。先递披风,道:“我来还这个。”再递拜帖,“还有,这个你看看。”
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如意。
如意接过信扫了一眼,一哂,道:“这小子今晚估计被阿盈那句话伤着了,明天正憋足了劲找回脸面呢。”
宁远舟问道:“那你去赴宴吗?”
“去,不然不知道他会对阿盈做些什么。他从小就有点邪心古怪的。”如意说着便又想起些什么,抬头问道,“你旧伤又犯了?不然怎么会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