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丹阳王的动静?”安帝声音不怒自威。
“梧帝被俘之后,梧国大肆清查,梧都分堂因此损失殆尽。臣已从其他分堂调配人员增补。等礼王几日后到了恒州分堂的地界,便会有消息传来。”邓恢的笑容仿佛长在了脸上,声音也是不疾不徐。
安帝闻言道:“朱衣卫梧都分堂全没了?不会是你下的手吧?朕去年令你执掌朱衣卫,是为了要你帮朕清理掉多年以来,被卫中老人把持的势力,可不是要你碍了朕的大事。”
邓恢仍是一副笑模样地回道:“臣不敢。陛下亲征,朱衣卫不单收买了梧帝身边的吴太监,臣手下还在梧军军马中下毒,出力良多。”
安帝看着邓恢那张笑脸,不禁气道:“朕真想把你这脸上这笑给扯下来。算了,左右不过是些你讨厌的白雀罢了,死了也就死了。倒是关于礼王之事,朕还想问问你……”
李同光来到林边,却并未见有人影。然而下人言之凿凿,他略一犹豫,还是翻身下马,只身进入林中去寻找。
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安帝的声音,李同光一愣,下意识地藏身到树后。
安帝和邓恢正在林中闲谈。
不知说到何处,只听安帝冷笑:“呵……朕提拔他,不过是为了敲打老大和老二而已,我一出征,这两小子就开始不安份了。长庆侯就是一块石头,朕要用他磨磨那些不安份的刀。”
少年得志之心被冰水泼醒,李同光面色大变。
安帝的声音渐行渐远:“让他去管羽林卫,只是要把他拘在京城。难不成,朕还能一直把虎翼军留在他手里,养大他的心……”
李同光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