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静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戚瑶还以为是她被捂的不舒服,放手,却被明熙静拽到面前,摊开手掌。
玉指纤长,指腹柔软,掌心略有薄茧。
她常年练刀练剑,早已习惯握器,手指生茧又蜕,加之修为走高,已经看不出习武痕迹。
但来到天谕山之后,时常被排到轮值,举个巨大的苕帚扫半个山头。戚瑶再怎么洁癖,平日里都是捏个法诀就好,打扫的记忆早丢在八百年前。
这两年握着笤帚打扫,不会掌控,全靠蛮力,难免生了新茧。
明熙静轻轻抚过她的伤口老茧。
戚瑶一直觉得她面貌长得相当特别,骨相硬朗,皮相却极其柔和,走势微垂,眼袋泛红,稍一弯眼,便显得委屈。
此刻眼中闪烁,欲落未落,叫人好生可怜。
然戚瑶见惯了,没什么感觉,反倒腹诽。大姐你不至于吧,这么爱飙戏?
真应该如茶楼做演员去,这演技、这入戏程度,不干这行当可惜了。
但既然甲方爱演,乙方只能做陪,戚瑶做都做到这步了,遂一个傻子的意又有什么,揉了揉她的发顶,“没事。”
那确实是没事,她握刀留的茧不比这多多了,再说过不多久就会蜕去,跟没有一样。
“疼、疼吗?”
这还不如划一刀疼,戚瑶当然没感觉,实在受不了她这样肉麻,带着一身鸡皮疙瘩跳开,“你能不能开小点演技,我有点受不了这么矫情。”